道士的妻子?道士的外室?道士的妓子?
她不晓得,道士是不是能养外室。
反正,她的心脏眼下隐隐散发着一股味儿。
循着这股气味,她很容易就能找到这臭道士去了哪里。
说实话,这味儿有点难闻。
她的心脏,大概是坏掉了。
依稀记得这些家伙挖出自己心脏时惊叹不已,似乎真把那东西当成了所谓妖丹,殊不知,人的心脏刚挖出来的时候,都会蹦跶上一阵。
桑觅挖过的心多,经验颇为丰富,自是知道这些。
或许,是因为她先是植物,而后才是植物人。
能以灵血养草株的极心异力,要作用于他人,终究无法脱离花花草草。
萧殊羽他们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觉得那颗心是个宝贝。
桑觅暗暗嗅了嗅,漫不经心地瞥了瞥张贴在门板上,歪歪扭扭的符咒,随即转过身去,看向燃起灯火的小院房间。
她一步一步往里走,半点儿声音也没有。
屋子里的张既尘死死地捧着盒子,紧张到嘴唇发白,他哆嗦着跪了下来,整个人神神道道地念着几句含糊不清的道门经文。
对着窗口处拜了拜后,张既尘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长生、长生是我的,本来就是我的,什么皇帝不皇帝,哪有得道成仙厉害,愚蠢的凡人啊……真是没想到,这种机缘会到我手中,妖孽横行,祖师爷在上……弟子既尘,求祖师爷保佑……”
最后一拜,起身时,拉长的身影已盖在了他头顶上。
张既尘盯着地上的微微摇曳的黑影看,顿时冷汗直冒。
他仓惶不安地转头,一时目瞪口呆。
桑觅弯了弯腰,杏眼微凝,好奇地瞧着他。
“祖师爷来了吗?”
张既尘吓坏了:“你,你是人是鬼?!”
桑觅挠头:“你们怎么都说一样的话?”
张既尘一阵左顾右盼,慌慌张张地在地上挪着自己的位置,很快便退到了墙边。
“丽娘,丽娘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这妖孽,到底要做什么?”
桑觅略显无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