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珺瑶挑眉:“不会是因为你夫人去青州了吧?”
谢择弈不以为意,随口回道:“我如今已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哀家这里是曹营?”
杨珺瑶又惊了惊。
谢择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太后不必对我的只言片语过度解读,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平日里少胡思乱想,看顾好陛下才是首要之事。”
“哀家可没别的意思,随口说说罢了。”
杨珺瑶悠哉悠哉地来到偏殿内的主座前坐下。
她似乎是叹了几口气,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谢择弈,随即带着几分打趣道:“你谢五郎呀,这辈子大概就你那所谓的夫人这一条出路了,分明已成了执掌天下最大权柄之人,每日对着哀家总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多看你两眼,哀家都嫌晦气。”
“太后说的是。”
谢择弈也不反驳她什么。
杨珺瑶又问:“封侯之事,作何?”
“什么封侯?”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你,以皇帝陛下之名赐你爵位,出行以五匹马的车驾,你往后行事岂不是更方便?”
“再说吧,等我年后回来。”
“年后?你年后才回来?”
“嗯。”
杨珺瑶的脸色有点发白了:“……”
她停了好一会儿,摇头:“那不行,皇儿见不到你,他又哭又闹的。”
“……”
谢择弈一时无话可说。
权臣。
什么权臣,当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对陛下来说,他是半个奶娘。
对杨珺瑶来说,他是个帮她走了捷径的工具人。
对谢家来说,他是突如其来的福荫。
诚然,他有办法维持眼下的平衡,让大部分的人满意。
可谢择弈只有,对某个如今不在望京的人而言,他才是谢择弈本身。
眼下的情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再也不会有觅儿的风言风语传出来,他也可以让那本所谓的《长生要书》永远消失,一切捕风捉影的东西,尽皆灰飞烟灭。
只要每天睡醒能看见觅儿那张脸,把他日日夜夜扔油锅里炸,他都会感到幸福。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