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后不让他离开望京太久,可什么时候回来,是他说了算。
……
如今的望京谢府,格外热闹。
但谢择弈回到家中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一想到某人眼下不在望京,每天早晨醒来都瞧不见那张好看的脸,他对谁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从马车上下来,直奔门房处,一如往常地直截了当发问。
“有青州来的信吗?”
家仆战战兢兢地摇头,都没来得及行礼,谢择弈已快步离开。
“没、没有青州的信,但、但有拜帖,西南周氏送来……”
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
谢择弈头也没回:“不见,我没空。”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而今的谢家今非昔比,想要同谢家结交的人越来越多,谢家男子不愁娶,女子不愁嫁,只有他们挑别人的份。
可谢择弈真的喜欢这种生活吗?
他不喜欢,他只喜欢觅儿。
自从觅儿离开望京之后,青州那边只来了一封信,便是谢仁接到了桑觅的平安信。
此后谢择弈给她写了好几封信,暂时都没收到回复。
他给谢仁的信,倒是不出十日便得了回信。
谢仁说,小夫人和锦泱小姐常在外游玩,流连城里的铺子中,每天都很高兴,人还吃胖了。
而后谢择弈又给桑觅写了几封家信,她始终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他是谢择弈,被觅儿抛诸脑后貌似也很合理。
但他不会再等待下去了,他明日就出发去见她。
快马赶路,只在客栈休息两个时辰……
很快、很快就能见到她。
径直回了熟悉的小院,谢择弈心绪平静下来。
两个老嬷嬷跟上前来伺候,其中一人瞥了一眼他肩头缝得粗陋的破洞,试探性地开口:“五爷,您的衣服,老奴可……”
“不必管它,我的衣服不要乱动。”
谢择弈神情淡漠,冷然的语调不容置喙。
一旁的老嬷嬷再不敢多说什么,小心地低着头,自顾自地去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