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握紧了戒尺,气得脸红脖子粗,终究是不得发泄。
“咯咯咯~”
温暖的房间中,几个十几岁的少女没能忍住,相继捂着嘴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她呀……”
“我看她就是故意气夫子。”
“哈哈哈。”
“珍珍姐你别笑,她父亲可是当朝刑部侍郎呢。”
“那是,人家的身份,比我们可高贵多了。”
“生出这么个蠢笨女儿,可真是家门不幸。”
“听说她长姐是才女……”
“嘘~别说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
“咯咯咯~”
一番交头接耳,点着暖炉的房间里又是哄笑一团。
桑觅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扫视一圈,也觉得无聊。
桑大人说了,在学堂里不可惹是生非,要听夫子与学堂中姑姑们的话。
阿娘说,学得进就学,学不进就多吃点饭。
反正天黑之前,府上会有人来接她。
桑觅觉得,自己很听夫子的话,夫子没让她坐下,只顾着自己气得咬牙切齿,她便这么一直站着。
只不过背上有点痒痒的……
她暗暗瘪嘴,伸手挠了挠背上的痒痒。
夫子瞪着眼睛看她姿势诡异,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来得及发作,房间外忽而传来一声凄厉尖叫。
“啊——”
夫子丢下手中的戒尺和书,连忙出门询问。
几个面色惨白的姑姑聚了过来,仓皇无措地说着什么杀人了、杀人了之类的话。
桑觅来了点兴致,探着脑袋去看,才知道是礼仪姑姑发现了一具尸体。
兰院的一众少女好奇地来到门口,挤着头去看,时不时细细碎碎地说着话,或有紧张或有惶恐,也有人事不关己只当热闹,夫子见状连忙唤来不远处的姑姑,让她帮着自己将满心好奇的女孩们拦在屋中,不让她们乱跑。
夫子来到几个惊魂未定的姑姑身边。
“别嚷嚷,吓着小姑娘们了。”
礼仪姑姑宝宁面色煞白:“郑夫子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有人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