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有些难以置信。
宝宁姑姑身边,另一个较为镇定的姑姑替她回道:“是修屋顶的钱小富,被人敲死在了兰院与心院之间的长廊边!”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宝宁姑姑有些哆嗦,显然是还没缓和过来。
郑夫子略显不耐:“说了别嚷嚷。”
宝宁姑姑战战兢兢:“我亲眼看见的!有个男人拿一把铁锤行踪诡异,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等我转悠到这边来时,就只看见钱小富倒在雪地里,脑袋边上一片血红,我吓得半死,赶紧来瞧,钱小富已断气了……”
身边的女人宽慰她:“宝宁你别急,院长已差人去报官了。”
很快又有学堂中的男男女女走过来,一行人各有忧心,交谈问询了一番。
“这群姑娘小姐们怎么办?”
“等官差过来吧,到时候怕是要问话。”
“行凶者就在学堂中,他跑不了。”
“院长已经安排好了,这些小姑娘们先停课在屋子里等等。”
“宝宁你先回屋里候着吧,外面风大寒冷……”
好一通安抚,第一眼瞧见尸体的宝宁姑姑在几人的陪伴下,回到了屋子里。
被夫子守着不得外出的十来个十几岁少女,听着外面传来的窸窸窣窣动静,待在烧了地龙的房间里,并不怎么安静,大家离了自己的位置,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说着话,议论起了外面的情况。
望景女子官学在望京东城算不上顶好的学堂,却也堪称上流。
教导礼数的宝宁姑姑多年前,可是在宫里当过大宫女的。
学堂里的夫子少说也是举人水平,未有为官之才,却也自认有着文人风骨,教这群从小锦衣玉食的女子读书写字,绰绰有余。
而学堂的院长,以前做过六品文官,于望京小有几分人脉。
今日发生命案,实在是突然。
望景女子官学办学多年,领着官府批下来的公文。
除了教书育人的夫子,有着不少打下手的男男女女。
桑觅对这些略有耳闻,但不甚关心。
周围没有人愿意同她闲聊,谁也不想和她做朋友。
两年前,她和紫玉上同一所官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