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听闻此事,心急如焚,赶忙备上厚礼,前往大司马家主那儿求情。一路上满心忐忑,想着凭借多年交情,总能说动几分。可到了大司马府邸,门人却直接将他拦在门外,传出来的话更是冰冷刺骨:“什么身份,也敢来这儿求情,以卵击石。” 林相站在门外,望着紧闭的朱门,又气又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京中的局势愈发紧张压抑起来。
柳巳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他心里清楚,林宁向来重情重义,要是知晓家中出了事,绝不会袖手旁观,可如今她远在南诏,鞭长莫及。而柳家呢,近来在朝堂局势里本就处于风口浪尖,贸然出面,说不定会惹来更多麻烦,得想个巧妙法子才行。
思来想去,柳巳脑海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挥毫泼墨写起信来。信中的措辞极为恳切,先是点明林相府如今的困境,又委婉提及公主与林宁的交情,暗示若公主能出面周旋一二,往后林宁必然感恩戴德。写完后,他仔细封好信,差了个机灵的心腹,悄悄送往公主府。公主收到信后,细细思量一番,觉得此事倒也在理。一来林宁与自己私交不错,帮衬一把也是应当;二来她身为公主,偶尔插手臣子间的纠纷,也能显显威风,笼络人心。于是第二天,公主盛装打扮一番,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就去了大司马家。
大司马听闻公主驾到,赶忙出府迎接。公主迈进厅里,也不兜圈子,直言来意,话里话外都是让大司马给几分薄面,莫要把事情做绝。大司马哪敢驳公主的面子,当下应承下来,不久后,林俊就被放了出来。至于那巨额赌债,也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了一部分,算是给各方都留了台阶。林相得知消息,长舒一口气,林府这场风波,总算是暂时平息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