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即便是说了,这孩子也听不到心里去。
二月红不说话了,等着熬药和大夫来的空当,以岁的卧房安静到有点压抑,准备热水给以岁擦脸的下人都不敢吭声。
丫头把帕子递过来,二月红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折腾,我来就好。”
这两年丫头的身体都不算好,她在这里用处不大,便点点头,“我去厨房看一眼。”
“好。”
二月红拿着帕子,擦了擦以岁脸上的冷汗。
如果今天换了陈皮,二月红绝对不会这样陪着,以岁情况特殊,现在整个人的三观都被南风馆塑造的彻底歪了,他不想冷脸离开,让这孩子在胡思乱想。
于是等着催吐药来了他也没走,叫人拿了个罐子接着,然后漱口。大夫姗姗来迟,望闻问切,探了以岁的脉,摸着胡子写了两个方子。
一个是调理身体的,一个是缓和胃部的。
大夫说:“这孩子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平常多吃些滋补的,调养几年就回来了。还有就是,长期处于饥饿状态的小孩,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不然就会跟今天一样闹胃疼。”
大夫絮絮叨叨嘱咐了不少注意事项,二月红叫下人记下,送到厨房,专门拨出一个厨子给以岁做饭。
一切落定,已经是快中午了。
午饭时候,送来以岁卧房的只有一小碗清淡的蔬菜肉粒汤。
他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小口小口喝着,并不发出声音。
二月红看着他吃饭,忽的问了一句:“好吃吗?”
以岁愣了下:“嗯,好吃。”
二月红:“喜欢吗?”
以岁:“喜欢。”
二月红:“如果吃的东西是你不喜欢的呢?”
以岁:“师父给的都好吃。”
他说的是真话,从来到师父这里,他吃到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奈何二月红不这样想,他认真地看着以岁的眼睛:“不,没有人喜欢所有能吃的东西,你要学会拒绝。”
“拒绝你不喜欢的食物、拒绝你不想做的事情、拒绝一切让你痛苦的东西。”
学会拒绝。
而不是把其他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