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收徒弟也就算了,但是师娘竟然叫人告诉他,让他暂时别回家了,避免吓到小师弟。
知道的那是个买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小崽子来历多金贵!
忍气吞声从来不是陈皮的风格,嗑完手里的瓜子后,他拍拍身上沾的土,腰间的九爪勾泛着血腥气。
“舵主,您干嘛去?”
陈皮:“回去一趟。”
“那地窖里关着的……?”
陈皮头也不回:“一天杀一个,内脏剁碎了,做鱼饵钓鱼,头发长的塞石头里,网螃蟹。”
他停在红府前,刚准备抬脚进去,就被看门的拦了下来。
陈皮脸色一沉。
看门的满头大汗:“二爷说了,这两天您不能回去……”
陈皮:“师父呢?”
“二爷去梨园了。”
陈皮闻言没吭声,扭头走了,然后到拐角处一下跃上墙头,跳进了府内,避开人,走到自己的小院里。
他小院的隔壁,就是那值钱鬼的住的地方。
陈皮直接推开院门,冷眼望向院中。
院中是练功用的木桩,以岁正在站桩,大冬天里站出来一身汗。他刚来的时候,丫头给他拿的是陈皮小时候的衣服,现在他的衣服做好了,自然穿的是新衣。
浅绯色的料子,衬得小孩唇红齿白的,格外好看。
陈皮不可避免地怔了下,回神后嘀咕果然是南风馆出来的小崽子,长得有两把刷子。
以岁也看见了他,“你是谁?”
陈皮靠在门边上,“陈皮。”
以岁闻言从木桩上跳下来,喊了句:“师兄。”
陈皮阴恻恻:“一个被买来的下贱玩意儿,有资格叫我师兄?”
这话对以岁来说不痛不痒。
对于这个师兄,以岁是打心里羡慕的:“是没有师兄便宜,被师父捡来的,没有花钱。”如果当初捡走他的是师父,就好了。
陈皮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骂谁贱?”
以岁:“……”
他的新三观还在重塑期,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