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锦衣卫千户姓贾的?那还不放开我!”
严子瞻长松一口气,还以为是不服王化的江湖恶獠。
既然是朝堂高官,那就不怕了。
贾环眯了眯眸子,别说一个书生,就算江州同知在这里,看到腰牌都要吓得瑟瑟发抖。
“你若伤我一根汗毛,你别想在锦衣卫待下去……”
话说半截,贾环加重力道。
严子瞻浑身传来撕裂的痛楚,他颤声道:
“我……我祖父是司礼监戴……戴权,我本姓是戴,你……你想清楚再动手。”
刹那间,贾环脸色陡变。
松开手后,严子瞻嘶声吼道:
“饶我一命,我会写信给祖父,让他提携你。”
这只是缓兵之计,一定要让祖父杀了这个锦衣卫!
贾环死死盯着他,故作愤怒:
“荒谬,戴公公祖籍浙江,入宫四十多年,哪来的孙子?”
为了保全性命,严子瞻抖如筛糠,和盘托出:
“祖父十五岁就生下父亲,为了报效社稷,入宫为内侍,一步步走到司礼监秉笔的位置。”
贾环无声地笑了。
难怪连死几个义子,不见戴阉狗有多心疼。
远在江州有亲儿子亲孙子,宫里的干儿子顶个屁!
难怪堂堂司礼监秉笔,会出手给一个书院教习善后。
戴阉狗啊戴阉狗,这下真要断子绝孙了。
老子会让你尝尝人世间最极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