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聂行烟做了无数个春梦,都是片段。
梦里凌东言把烈焰之心挂在她的脖子上,手上、腿上、挨个亲,她左闪右躲地,怎么也逃不过。
早上起来,凌东言睡得神清气爽,一脸餍足。
而聂行烟半个小时后才从被窝里缓缓伸出头,顶着两颗熊猫眼,摇摇晃晃的起床。
今天是周末,凌东言不用去公司,穿了一件水湖蓝的衬衫,西装裤熨帖的一丝不苟,长袖挽到手肘,在开放式厨房里头忙着。
他甚至还把聂行烟万年不用的围裙都系上了。
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网上那些人说的人夫感。
聂行烟汲着拖鞋,一步三晃惺忪着眼,盯着他的背影看。
听到动静后他转身看向聂行烟同她打招呼,“早,去洗漱下,准备吃饭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聂行烟没说话,抬头看了下桌上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八点。
已经能隐约闻得到香味了,这可不是什么预制菜,也就是说,从闻到香味开始算,凌东言起码七点起床就开始煮饭了。
他精神真好。
等她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桌上已经盛好了香喷喷冒着热气的粥,还有两杯放好的热牛奶。
“你昨天跟临州哥谈了什么?”
坐下来连饭都还没开始吃她就先关心起别人了。
凌东言正拿着面包片细细密密的刷一层蓝莓果酱,听她这么问,也不急,等果酱都刷匀了,放到聂行烟面前的盘子里后,他才开口,“这么关心他?”
聂行烟也不客气,先喝了一口粥后才拿起面包片小口咬着,声音听着有些含糊不清,“我最艰难的时候,求了一圈人,只有他肯伸出援手,与我而言,他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他一直不咸不淡的脸色好像顷刻间转好了许多,“我知道,所以昨天他醉酒后我叫了代驾把他送回去了。”
“你不生气就好。”
凌东言挑了挑眉,面露不解,“我为什么生气?”
相对于生气,他倒是嫉妒的多。
只可惜烟烟和他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碗粥熬得刚刚好,咸淡正合适,她一口气就干掉了一大碗,指尖抵着碗看向凌东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