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夹起刺身,她自己先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你尝尝。”
要是她开始不说那话,聂行烟还能吃得下去,现在一看摆盘,再想到刚才的图片,她筷子硬生生调转了个头,夹起一块鸽子肉,“我不太喜欢吃生冷的。”
玩笑开够了,邵真真也不勉强她,“烟烟,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坦白leo的存在呢?”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聂行烟也有点发愁。
“我原先是想坦白的,但是他说不喜欢小孩,后来大概是怕我多想,又说如果是我生的,他也可以接受。”
顿了顿,她干脆全说了,“他结扎了。”
邵真真筷子都惊掉了,“结扎?”
真狠啊!
大多数男人都不喜欢戴子孙嗝屁套,只顾自己爽,事后让女人吃药。
像他这种二话不说自己结扎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
“那天我拿出体检报告告诉他,本来是想着说子宫肌瘤不适合怀孕,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
没想到他以实际行动打破她的顾虑。
邵真真啧啧两声,“那他确实爱惨了你,我哥输的不冤。”
聂行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听清她后面的那句话。
闺蜜之间说是吃饭,结果这顿饭吃得心思各异,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
凌东言回家的时候夕阳西下,天还没完全黑。
他回家之前给聂行烟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显示无人接听,想着估计还没回来,他先回家再说。
等开门一看,聂行烟的包包就扔在斗柜上,鞋子也随地一扔,客厅没人。
他换了拖鞋后又把聂行烟的高跟鞋和自己的鞋一并放到鞋柜里,包包挂好在衣帽间以后,朝卧室瞟了一眼。
卧室门没关紧,从缝隙中看去,宽大的床被窝下面细细的一条,她在睡觉。
凌东言的脚步微微一顿,眸光盯着床上鼓包,呼吸都放缓了些。
这些年凌东言创立优行日夜颠倒,他本来觉就少,已经习惯了凌晨一两点睡,清晨七点起床的节奏。
现在看见床上躺着熟睡的女人,困倦的感觉顿时袭来,他竟然也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