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曾诚不由得怒火冲天,怒吼道:“你用此等阴险手段赢我,算什么……”
“本事”二字还没说出口,他便彻底傻眼了。
烟尘渐渐散去。
那黑衣少年,却突兀地出现在面前,手稳稳抓着那柄长剑,剑尖抵住他的额头,刺出一滴鲜红。
“你好像……有点蠢过头了。”
许长卿淡淡地说道。
“是你……”曾诚双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擂台之下,诸多让出位置的散修,同样怔在原地,揉着眼睛,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激战呢?剑气呢?惊天动地的厮杀呢?
怎么全都没有?!
两人这才过了两招,甚至都还没开始动真格的。
就……这么简单……就赢了?!
如此一来,前面那些散修的牺牲,还算什么?!
无法接受,这完全无法让人接受。
“师兄……”
压剑谷门前。
刘旭满脸茫然地扯了扯自己师兄的衣袖道:“我们……还要不要帮忙了?师傅是不是骗了我们?”
马公德听若无闻,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而高台之上,唯一近乎看清楚一切的老人,却笑得前仰后合,好不痛快。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真没想到……竟是这般结局!”
直到如今,他才终于理解,这个乳臭未干的黑衣小子,竟是连他都一起骗了。
从那几脚轻功开始,少年便开始藏拙,又用言语刺激那北莽世子,使其冲昏头脑,再冷静地先让两招示敌以弱,一步步将那北莽世子引向他布置的陷阱。
最后,再巧妙地利用一张缩地符以及擂台赛的规矩,让那北莽剑修自己飞出场外。
更为绝妙的,还是那少年简直像是知晓那北莽世子有极其强大的底牌,也知道那马车之内,还藏着一位高手庇护,一旦贪胜却未能绝杀对手,便会遭致灭顶之灾。
所以他才将度拿捏在仅差半寸便可一剑斩杀北莽世子的地步,令北莽世子既不敢亮出底牌,马车里的那位高人,也不敢随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