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明明是极好的人,可嫁给那江知府后,四处从娘家敛财,甚至你祖母……你祖母都是因她而死!”
“当初整个家底都要被她败光,你祖母亲自上冕洲询问缘由,结果被打入大牢,没几天就病死在牢里。”
“当时我与你祖父去冕洲,连你祖母的尸首都没见到,你大姑母……打发了我们一千两便把我们送走了。”
他怒然不已,又气又急:“那江若怀一定唆使了你姑母做出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只可惜,我们……无权对抗,只能断亲,这也是爹此生最大的痛。”
阮眠知道,阮老爷骨子里怯弱,哪怕从商都是一贯的小心谨慎,让他拿全部身家与姑母他们对赌,他定是不敢。
想到这,阮眠忽然想起原书中的确有个叫江若怀的知府,在书中还是燕王一党。
后期为燕王敛财,官商勾结,垄断了冕洲地区的所有盐运,给燕王提供不少经济支持。
原来那江若怀和原主一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若原主的姑母真是那么好的人,当年做出这事肯定和江若怀脱不了干系。
等武恒的局势稳定下来,冕洲那边兴许还能搭上江若怀这条船,发一笔财,顺便把他们垄断盐运这条路给彻底封死。
当然,也是后话。
此时阮眠看到阮老爷一脸忧愁,阮眠安抚了两声。
“父亲,此事不着急,若有机会,我们可亲自去冕洲,为祖母讨回公道,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阮老爷一脸欣慰地看向阮眠,只觉得这个女儿大有出息。
自己在她面前,都愧疚不已。
“眠眠,阮娇的事,是爹对不起你,若非你想出计策试探她,爹真有可能被蒙蔽双眼。”
“父亲不必过于自责,再怎么说阮娇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对其容忍心软都是情有可原,如今彻底看清她的真面目,也不算晚。”
“不要多想了,目前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
阮老爷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谢淮安的地窨子里,柴火烧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