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虹很是碍口地,解释说道:“狎妓和一时的酒后乱性,都是男子的常有之事,大多数儿的妻子,都是不甚介怀的,多半,还会主动为其纳妾数名,以示贤惠、大度。然则,独为一个女子动情别院,夜夜相会,不能自已,那就大不相同了”
“哼,天下的女人,为妻若此,一生真是委曲求全,苦不堪言!”
阿梨立时想起了大夫人平日里的郁闷情怀,不由得恨恨说道:“但左右都是备受丈夫的冷落,强颜欢笑,那丈夫的心,究竟是分散在许多女子的身上,还是万千宠爱,集于一人之身,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两相比较,天差地别,判若云泥~!”
李海虹耐心地剖析说道:“这狎妓和一时的乱性,一来难以撼动正妻的位置,二来纵有子嗣,其妻,最多只需将其纳入至自己的名下看管,影响不到其嫡子的利益”
“但是爱宠之妾,无论进不进门儿,都有可能,取代正妻的位置。自古那些不成器的男子,为了此事而找寻借口,逐妻、休妻、杀妻的,不在少数儿。再有子嗣,更会直接抢走,原本属于正房的一切。”
朱振宇深有感触道:“若是正妻一方的娘家和子女,强悍气盛,双方势必会各自打斗相争,轻则败家坏业、内宅不宁,重则闹出人命,家破人亡。这些都是常见之事,就连我们朱家的祖上,也是在所难免。以至于有一次,让一名独宠的偏房(迷迭香花)勾结其娘家的势力,除正妻(楸树花)、灭嫡子,险些鲸吞掉大部分的产业。所以,我们朱家后来,索性严令子孙后代,不得纳妾、也不得另有庶出的子女,甚至,做当家主母的,连和娘家的往来都不许,正是为了杜绝此祸。”
“但却唯独没说,不得狎妓、乱性!”
阿梨愤愤不已道:“可是我们女子,却必须循规蹈矩,不得妄越雷池一步,哪怕被迫嫁与的丈夫,再怎么荒淫颟顸、不堪共处,也难得和离成功,另觅良人。即使贵为天女的高阳公主(椿叶花椒花,别名食茱萸花),也不能例外。可是你们男子,却可以光明正大地胡作非为,只要不专宠、不逾矩即可——这是什么混账世道!”
“阿梨姑娘,我朱某人,便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朱振宇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