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红了脸。
说他是难哄哥,但哄他的方式又特别简单。
男人,真是捉摸不透。
白胭缓过劲后,推开窗通风。
她让孟鹤川躺回床上,毕竟刚才‘辛苦’了那么久,万一他背上的伤又裂开可怎么办?
自己则是拿了热水瓶去打水房热水。
毕竟……刚才清洗的时候,他们两直接把一整瓶热水给用光了。
水房在走廊的尽头,走过去需要转个弯。
白胭拎着热水瓶走回来的时候,意外回来的时候,意外地在转角对着窗外吸烟的男人。
谭贺桉。
谭贺桉脸朝着窗户外,显然没看见她,神情若有所思。
他身后不远有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上前,朝他低眉顺目说了几句。
谭贺桉边听边转头。
看到白胭的那一刻,他露出了浅笑,“白胭小姐。”
白胭不知道他怎么会来,面上有不解。
但善解人意好像是谭贺桉的格言,他朝着白胭走来的同时就开始解释,“我来看望孟总工。”
白胭‘哦’了一声。
“大队着火的消息传出去了,我凑巧和朋友一起聚会,听说了,又听说是孟shi长的公子三级烧伤,我便想着来探病。”
孟鹤川的烧伤是在大队里弄出来的,又是在新的一年,影响相当不好。
虽然一栋楼着火的消息拦不住,但陆振华也下了命令不让队员过多对外讨论此事。
但目前来看,效果甚微。
“对了,你的伤呢?”
他没由来突然对着白胭发问。
白胭下意识回答,“多谢你的关心,谭先生,我都是小伤。”
旋即又想,怎么外头连她这个小透明受伤了也有讨论吗?
谭贺桉伸手帮她拿过水瓶,“你的手不方便拎重物吧?”
他的目光落在白胭一直没有举起的手上,随后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模样,这是要跟着白胭去病房里探望孟鹤川了?
白胭硬着头皮和他并肩走,根本搞不清楚谭贺桉出现和说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