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荒唐!我堂堂大夙公主,岂能下嫁蛮夷!”
“顾恒之,你安的什么心!竟敢提出如此建议!”
“陛下,万万不可啊!”
元朗更是怒不可遏,自大夙建国至今,从未以国家安危系之一女子之身。
何况今上正值壮年,膝下子嗣单薄,唯有两子一女,长公主还是皇后所诞的嫡公主,尚在咿呀学语,虽为女儿身,也是贵不可言。
他指着顾恒之的鼻子骂道:“顾恒之,你这老匹夫,为了讨好大夏,竟要将公主推入火坑!简直是丧心病狂!”
顾恒之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元将军言重了,和亲乃是古已有之的惯例,况且,如今国库空虚,兵力不足,若是不想开战,和亲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尔等懦夫!”元朗怒吼一声,上前一步,说着就要揪住顾恒之的衣领,“够了!”夙高宗一声怒喝,打断几人的争执,“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夙高宗心中烦闷,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退朝之后,元朗径直走向顾恒之,眼中满是怒火:“顾恒之,你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顾恒之冷笑一声,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慢条斯理地说道:“元将军,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应对大夏的铁骑吧。若是边境失守,你们将门一脉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
元朗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顾恒之一眼,转身离去。
倒是与顾恒之有姻亲关系的吏部尚书宋岳,走到他身侧,“这才刚开始,就与将门撕破脸面,未免急了些。”
顾恒之脸色阴鸷,“那也得他们识抬举才是。温长昀不在,他们都这般嚣张,他若回来,岂不是更助长了气焰。”说罢敛去眼里的忌惮之意,彷佛什么都未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