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明溪亭裂开嘴,似乎是想要讥讽地笑一下,无奈唇角的疼痛实在过于剧烈,嘴唇刚刚咧开,就疼得深吸一口气。
黑衣人拔出长剑,冰凉的剑刃挑起明溪亭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道:“我还未曾见过,有人会不怕生死,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怕,我怕得要死,可以一想到,窝窝囊囊的苟活和轰轰烈烈的死,我还是想在死之前,保护好账本,让那些贪官污吏、朝廷走狗,一起下地狱。”明溪亭扯了扯唇角,牵动到唇角的伤口。
以迅雷不及掩耳,长剑刺向明溪亭的大腿,一瞬间,血流如注。
铺在地面上的干枯稻草很快就被粘稠的鲜血染红,那人的声音依然自若:“告诉我账册的下落,若是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心情好,放你一条生路。”
“若是你选择继续隐瞒,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你最好考虑清楚,这条命就攥在你自己手中,要还是不要,都是你自己说了算,可不要说我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
剧烈的疼痛犹如过电一般传遍四肢百骸,明溪亭艰难吐字:“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