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啊,那个什么陵阳县主,是不是要把陵阳这片地赏封给你啊?那是不是说,在陵阳你就跟当地的知府一样,那些个官员见了你,都得跟你行礼?那对咱们恒儿的官途是不是有所助益?你快说啊!”
陆晚音握紧圣旨,面对裴老夫人喋喋不休的问话,她就只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我是第一次受封县主,还不晓得这些。”
一句话就把裴老夫人搪塞过去了,省得她借机再把陆晚音当摇钱树似的克扣。
裴老夫人啧了啧舌,心里原先对陆晚音的厌恶,也因她的身份转变,而消散了几分。
还故作亲昵地去抓陆晚音的手,轻轻拍了拍,笑得脸上细微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晚音啊,从前都是我的不是,你多担待些啊,这往后啊,咱们还是一家人呢。你和恒儿好好的,你俩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待日后为恒儿多生几个孩子,恒儿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
说着裴老夫人就一手抓着陆晚音,一手抓着裴思恒,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可还没触碰到,两人就双双抽出了手。
裴思恒余怒未消,脸色还不太好,昨夜脖子被咬出了一口牙印,今个还不得不穿了件高领的内衫。
只要一想到昨晚陆晚音在裴府,跟摄政王翻云覆雨,他就恨不得打烂陆晚音的脸!
此刻一看见陆晚音,就忍不住伸手掐死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只拱手同裴老夫人道了句:“儿子去衙门了。”
也不等裴老夫人回应,就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离开了。
陆晚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冷笑不已。
裴思恒啊裴思恒,想你机关算尽,怎么也猜不准人心罢?
“我昨夜不曾睡好,若没旁的事,就回去休息了。”
陆晚音连礼都没行,一转身就同裴思恒背道而驰。
裴老夫人陪着笑脸,直到陆晚音走远了,才狠狠啐了一口,怒骂:“贱蹄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被封了个区区县主?那我儿当年还是探花郎!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