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狭一边控制着方尖碑的反击,一边皱眉思索。
在他看来,敌人似乎是彻头彻尾的疯魔之徒,没有神志,没有意识,只是凭借着强悍的肉身以及离谱的真气强度大杀四方。
由此,他又想到了自己那倒霉的儿徒善左使,他是如此不走运,碰上了这么一个怪东西,白白丢了性命。
敖狭越想越气,越气,他满是褶皱的老脸便越发狰狞。
“不论你有智与否,这一身皮肉,老夫都不会放过!”
远处山林之间,微风碧草,野花清泉,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
突然,一道血色的身影,如流星坠地一般砸入清泉之中,惊起阵阵鸟兽奔逃,破坏了所有安详的气氛。
那身影缓缓站起身来,动作僵硬,全身依旧血气滔天。
就连那清泉溪水,也在滚滚血煞之中化作了红色,甚是可怖。
不过这一次,那身影并未如从前一般迫不及待地反击回去,而是缓缓闭上了双眼,静静立于山泉之中。
“厮杀其实,就是让我挨打嘛”
他突然开口,喃喃自语。
此时,微风袭来,带着花草芬芳,将那血腥之气拂去不少,许惑也长长吸了口气,感受着复苏的美妙情绪。
“还不够”
他感受着自己体内正渐渐发生的变化,感受着识海内,正微微颤抖的蓝金色堤岸,紧握双拳,目光如电。
“那便,再来!”
随后,他脚下一点,清泉四溅,整个人再度飞身而起,好似依旧疯魔一般,向着那方尖碑的方向冲去。
“没完没了!”
此时,在敖狭眼中,许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战斗机器,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甚至连体内的真气都无穷无尽,在这种高频率的碰撞之下,竟然依旧保持着机械的猛攻劲头,完全不可理喻。
他哪里知道,现在的许惑,正意识清醒,咬紧牙关,忍受着全身上下不断蔓延的疼痛。
每一次冲向方尖碑,便要接受一次捶打,体内的血煞之气便会暴走一次,令他痛不欲生。
但同样的,每一次疼痛之后身体的本能反应,都在不断淬炼着那些汹涌的血煞,似是在试图将其彻底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