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这不停的循环往复之中,许惑的意识越来越清明,甚至渐渐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似乎很快,就将从那疯魔之中醒来。
然而,不知为何,当这种淬炼,到达了一个艰难的平衡之后,却再无法继续下去,而继续承受那痛苦的锤打,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可惜,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门槛,让我无法彻底驯服体内的血煞”
识海中,许惑开始了思索。
自己对于所谓“厮杀”的意境,还是没有彻底理解。
“看来,并不是挨打就行可惜。”
“等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或许可以找人打听打听”
意识体低下头去,看向了那岌岌可危的蓝金色堤岸,握紧拳头。
而随着他的双拳紧握,那外界正冲向方尖碑的身躯骤然一顿,随后不再继续攻击,只是静静地盯着碑身中的敖狭。
敖狭看着眼前的状况,眉头微皱,他不明白,这无智的怪物究竟为何停止攻击,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若是贸然撤去方尖碑,对方还能出手,那自己就危险了。
可如果对方始终保持着这种状态,自己难不成也得陪着?
进退两难,便是他此时的处境。
虽然他也可借着方尖碑的掩护,带着众多手下暂时退去,复仇之事从长计议。
但他不甘心!
因为事到如今,支撑他与许惑为敌的理由,早已不是单纯的复仇了。
许惑身上的秘密,那强大而恐怖的身躯,无不在提醒着敖狭,自己的机缘来了。
“若是能得到此子的秘密,再加上一个秒杀寻常六重境界的傀儡打手,老夫何须再受牧琅那孙子的鸟气?或许”
敖狭的双眼,碧波深处有火光闪烁。
“或许,就算是白银仙人也”
越往下想,敖狭的心绪便越无法平静,许多藏在心中多年,不敢露出丝毫破绽的欲望,尽皆浮现于苍老的皱纹之间。
“不能放过!决不能放过!”
喃喃自语中,敖狭催动方尖碑,在其掩护之下,缓缓向着许惑静立的方位靠近
“状态暂且稳定了不必在此纠缠,走为上计。”
许惑心中琢磨,准备找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