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陛下是为臣妾做的,臣妾还要觉得陛下昏庸不仁,那不成白眼狼了吗?”
因为很不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她回答时微微睁大了眼。
裴琰垂眸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笑意逐渐加深,最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哄道:“那便不必管你妹妹了,若她再惹你生气,就告诉朕,好不好?”
姜姝仪点完头才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中带着几分激动问:“陛下真要为臣妾杀人啊?”
前世十年情分,裴琰为她做过最逾越规矩的事,也不过是包庇她的罪行罢了,今生这才多久?!
裴琰笑而不答,转身往前走了。
姜姝仪赶紧追上,扯了扯他的衣袖,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唇角,却忍不住声音里的雀跃:“陛下陛下,真的假的呀?您现在已经这么疼臣妾了吗?”
裴琰仍是没说话,不紧不慢地负手走着。
姜姝仪便当他是默认了,立即跃跃欲试地打起算盘来:“那是不是臣妾以后想做什么坏事都可以跟陛下说了?陛下会帮臣妾吗?啊不对,臣妾哪儿还用做坏事,被谁欺负了告诉陛下一声就好了!”
裴琰叹了口气:“姜姝仪,知道什么叫不打自招吗?”
姜姝仪还在高兴:“不知道呀。”
“你就叫不打自招。”裴琰语气温和:“以前背着朕做了不少坏事吧。”
姜姝仪一下子就噎住了,而后轻咳一声,偷看裴琰神色,见他并不恼怒,便道:“也,也没有多少陛下应当不会罚臣妾吧?”
裴琰神色如常:“朕什么都没听见,你若再招认,朕可就当你是讨罚了。”
姜姝仪立刻把话憋了回去。
她明白,裴琰就算宠她宠得失了底线,可因为本性正直,还是受不了把徇私之事宣之于口的。
待帝妃两人游毕御花园,回到乾清宫,没多久,程守忠便来禀告:“大皇子在殿外求见。”
姜姝仪正在练字,裴琰这几日闲下来了,开始重操旧业做起了夫子,或教她读文章,或是让她临摹他的字。
听见大皇子三字时,姜姝仪笔尖一顿,墨水落在了字帖上,洇出一团黑乎乎。
裴琰看了一眼,姜姝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