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又问:“做了什么梦?”
姜姝仪想起梦境,就忍不住发冷,感受到她的瑟缩,裴琰将她抱得更紧:“怕就不用想了,朕在这里,什么邪祟都不敢侵袭。”
姜姝仪只是想到梦里寒冷的感觉了,其它事倒没那么可怕。
她感觉有些闷气,只能努力抬起头,看着裴琰在昏暗中的轮廓,半真半假道:“臣妾梦见自己死了,陛下很难过,要追封臣妾为皇后,臣妾想安慰陛下,可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夜深人静,裴琰听着怀中人轻柔的言语,心头忽然刺痛了一下,一种空虚孤绝感忽然笼罩住他,他下意识手上用力,几乎想把姜姝仪揉进骨血。
姜姝仪忍无可忍,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娇嗔:“陛下勒疼臣妾了。”
裴琰立刻松懈了力道。
姜姝仪还没松口气,身后忽然疼了一下。
微微沉闷的巴掌声在深夜里让人脸红。
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打,姜姝仪不可置信:“陛下为何打臣妾?”
裴琰垂眸望着她,手没有移走,威胁地拍了拍:“姜姝仪,朕宠你纵你,许你耍小心思,但你不该拿生死之事来胡说。”
姜姝仪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又吃了一巴掌,她又羞又委屈,想把手探到后面去护,却被抓住了。
“跟朕认错。”
姜姝仪很少被裴琰用这种强势的语气命令,尤其还是在噩梦后,心里最脆弱的时候。
她眼圈霎时一红,眼泪便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