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咱们可以针对民夫发动攻击,让他们修筑营寨的计划受阻。”
“想法不错,可是,你我能想到这个办法,周人会想不到?”
“这?……那咱们该怎么办?”
“且先看看周人会如何布置民夫再说吧,现在说这些为之尚早。”
“唉!这该死的世道,周人为何就不能少盘剥我们一些!”
“哼,施舍来的东西,怎么可能长久。想要不被周人盘剥,只有咱们自己强大了才有与他争夺的资本。”
声音在暮色中渐行渐远。
陈友河把晒谷场上晾晒的黄豆全部敲打一遍,又把豆粒收进箩筐之后才挑着箩筐回家。
天色擦黑,谢秀儿已经在厨房忙碌的半晌。
石头陈新泉今天的作业可不少,小叔公陈达广从族长家回来,见少了个人,当即出声斥责。
陈新柱放学便跑来将先生生气的事情说与陈新泉听。
陈新泉的应对之策便是多读多背。在他看来,四书五经也好,诗词歌赋也罢,只要多读多背,就算先生问起来,自己胸腹有料便不会遭受先生的责备。
饭菜上桌,屋内已经昏暗不能见物。陈新泉端了房间里的油灯出来,“爹,你这般晚才回家,定是被我奶叫去问话了吧!”
五人各自端饭上桌,陈友河低头吃饭,没有答儿子的问话。
“你娘,找你谈了徭役的事儿?”
谢秀见丈夫不说话,语气不善的问道。
陈友河点头。
“你答应了?”
谢秀儿又问,语气愈发冰冷。
陈友河又点头。
“你混蛋,我都知道了,村里原本是三十个民夫的配额,因为有人提前在衙门打点了,这才缩减到二十六个指标。你的免徭役名额是许三千许掌柜给你弄来的。你凭什么答应你娘?”
谢秀儿大怒。
陈友河却不答话,自顾低头干饭。
见丈夫这个态度,谢秀儿也懒得再多说。
“娘,你多吃菜,这距离服徭役的时间还早着呢?”
陈新泉见母亲气愤填膺的模样,心道不妙,“还是得先把娘亲安抚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