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取了一枚银针,在齐州平的中指上刺了一下,挤出一滴鲜血滴在装满水的碗里。
然后又从第一个士卒开始如法炮制。
很快,桌案上放置了十个装满水的茶碗。
“这小子搞滴血认亲呢?”
“还是当着人家爹的面儿?”
看着李素的操作,这些医师的脑子里不由得都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把目光都投向了一旁的齐胤身上。
饶是齐胤已经做主了准备,此刻面皮也有些发烧,内心升起更加强烈的荒诞之感。
不过李素并没有进行解释,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桌案上的十个茶碗。
现在的条件不允许辨认血型,他就只能用这样老土的办法寻找相似的血型。
过了一会,十个茶碗里有两个鲜血相融了。
李素找出对应的两个士卒,然后再以两人的鲜血为母本再次重复取几个士卒的鲜血与之相融。
最后,两人的鲜血样本都符合李素的要求。
这样的法子也有一定的危险,因为不能清晰的辨别血型,以上的操作也不过是减小了风险,可是仍然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他只能赌一把!
李素深吸一口气,然后仔细的找到了士卒和齐州平手臂上血管的位置,用银针刺破,然后毫不犹豫的将用一根连接好鹅毛管的羊肠衣分别插在两人的血管上。
处理好的羊肠衣坚韧而透亮,朦胧中可以看到血液从那个士卒的身上流向齐州平。
随着血液流进齐州平的体内,他的气息慢慢变得悠长起来,一个头发花白的医师急忙将手搭在了齐州平的另一只手腕上。
医师眼睛越来越亮,嘴唇也不自觉的翁动,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采。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床榻以及那个少年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