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儿一露面,在场所有人,哪怕是后上来,了解了祝余那一番推测的陆嶂等人,也免不得吃了一惊。
此人的形容外貌,竟然与祝余此前的推测几乎一模一样,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哪怕已经被捉到了大牢里,这会儿被衙差反绑了双手带过来,依旧是一副蹑手蹑脚的模样,走路的时候脚后跟都只是轻轻在地上点一下就立刻抬起来。
这偷儿看起来害怕极了,满脸都写着紧张,那种紧张不像是偷东西被捉了之后的紧张局促,而是一种打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
祝余一看到那个偷儿,心里就愈发踏实,知道自己的推测都坐实了。
她和颜悦色地开口对那个偷儿说:“你不要怕,我知道你并没有杀人,叫衙差带你过来,也只是想要询问当天晚上的情形,你只需如实回答便是了。”
那偷儿估计没想到对方这么开门见山,态度还特别和气,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你那天为什么会跑到这栋绣楼上来?”祝余问。
“回、回大人,我那天就是鬼迷心窍了……”偷儿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坦诚,会让祝余不相信自己,“我那时候是一连好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别说值钱的东西,就连一个铜钱都没有偷到,眼见着就要揭不开锅,吃不上饭了。
之前我在这江上摸船上东西的时候,就几次瞧见过这栋绣楼,觉着这儿应该是住着什么富户,并且仆从还不算多。
那天我正发愁开不了张,正好看到有个人急急忙忙下楼坐船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楼灯熄了,没多久又有个人也走了。
我寻思难不成今天这里的人都走了,活该我进去发点横财?
所以……所以我就在那儿守了好一会儿,看没有人回来的意思,就偷偷又过去,钻进院子,溜上楼,寻思趁着黑,能摸到点什么之前的摆件儿都行。
没曾想,摸进房间里还没等摸到什么值钱的物件儿,脚底下不知道踩了什么又黏又滑的东西,湿漉漉的。
我就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太对劲儿,赶紧用手摸了一把,放鼻子底下一闻,一股子腥味儿……
我就慌了,再仔细低头一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