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强忍着笑,走过去,在她跟前坐下:“幸亏羯人虽然善骑射,但是少有高山密林,你爬树也不灵。
反正这树我是爬不上去,要是你方才成功了,我这会儿还得站在树下面仰着脖子跟你说话!”
燕舒有些埋怨地看着她:“我要是会爬树,我就应该爬到最高的那个树梢上去,让你仰着脖子都看不到我!
那厮就是陆嶂,你既然都知道,都认得,为何偏偏这几日都没有告诉过我!害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可太不够意思了!”
“你这些日子因为忌惮他是锦国来的,每每有他在的地方,就立刻躲开了,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叫回来过吧?”祝余一脸无辜地摊手,“当时你腿伤刚好,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那么个节骨眼儿上,也顾不上这许多。
更何况,如果那时候让他知道你就是羯国的郡主,你觉得这会儿你还能跟着我们一路过来抓那些所谓的‘羯国匪兵’吗?”
燕舒想了想,觉得这话似乎也不无道理,对她而言,能够亲自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败坏他们羯人的名声,这很重要。
她扭头看了看祝余,往她跟前挪了挪:“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不生你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