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看祝余,当着陆炎的面,陆卿也不好对祝余关心得太过露骨,本以为燕舒都昏睡过去了,祝余应该撑不了太久,没想到一扭头,发现祝余坐在那里,看起来还是很清醒的。
没等陆卿开口,陆炎已经感到诧异了,他把祝余打量了一番,指指被安顿在一旁的燕舒:“你这厮倒是挺扛得住!
咱们几个人里头,就属你们这两个长史文弱,你这体格儿还不如他,他都昏睡过去了,你竟然还挺得住!
莫不是平日里练过什么内家功夫?”
祝余笑了笑,伸出了她的两只手。
不光陆炎,陆卿看了都吓了一跳。
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十个指尖上都扎了细细的银针,那针很小很细,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她指尖上的秘密。
“十宣穴?”严道心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你下午的时候同我借这套金尾牛毛银针,就是为了晚上扎自己的十宣穴提神啊?
十宣穴可是针扎进去最疼的!”
“是啊,不然怎么保持清醒呢。”祝余笑了笑,她过去对于针灸很好奇,粗浅地学过一点,但是时间有限,并没有机会过多涉猎,只是学了一下浮皮潦草的东西。
也幸亏这个最疼的十宣穴属于经外奇穴,她只管扎疼自己就对了,不用担心一不小心扎出什么别的毛病来。
过去都说十指连心,她只在手指头不小心被门夹到的时候有过一点点体会。
这回十个指尖的穴位都扎了银针,那种持续不断的刺痛感果然是痛彻心扉的,也让她扛过了方才开始感觉到的一阵阵眩晕,始终保持着清醒。
陆炎不认识什么十宣穴,但是看到祝余手指尖扎着银针,看起来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困扰的样子,也有些好奇起来。
“神医,你那儿还有这针吗?给我也扎上试试!我怕我一会儿撑不住。”他对严道心说。
严道心看到放在一旁的针包,点点头,起身拿过来,从里面捻出一根,拉过陆炎的手就往他中指的指尖扎了下去。
一阵钻心地疼痛让陆炎这个习惯了上阵厮杀的人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快快快!神医,快给我拔了!疼!吃不消!”陆炎疼得自己甚至不敢亲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