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部戏的剧本。”她忽然从手包掏出牛皮纸袋,里面是《真假天后》的初稿,“我让编剧加了个双女主联手搞垮资本的结局——你演表面花瓶实则操控股市的财阀千金,我演假装叛逆实则掌握黑客帝国的神秘操盘手。”桑霁月接过剧本时,指尖触到袋底的碎玉——那是桑家老宅坍塌时,桑疏晚冒死替她抢出来的翡翠镯子残片。她们都知道,所谓的“朋友”不过是利益场上的临时同盟,可比起外界的明枪暗箭,彼此眼底的算计反而更让人安心。
“杀青快乐。”桑疏晚举起气泡水,杯壁上的水珠沿着凤凰图腾滑落,恰好与桑霁月颈间的红痕连成一线。桑霁月碰杯时用了七分力,气泡在碰撞中炸开,像她们这些年互相刺出又收回的刀刃,最终都化作舞台上的璀璨烟火。远处,狗仔的长焦镜头捕捉到这幕“姐妹情深”,却没拍到她们交叠的指尖下,桑疏晚的罗盘正指着正东——那是许明轩经纪人此刻藏着黑料硬盘的方向;而桑霁月的美甲尖,正悄悄划破牛皮纸袋,让剧本里“双生花决裂”的最终章,随着碎玉一起,落在了最不该被看见的地方。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桑疏晚的鱼尾裙上流淌,像极了三年前在桑家泳池里破碎的月光。那时她刚拿到《星途璀璨》的决赛名额,桑霁月穿着定制的香奈儿泳衣来“祝贺”,指甲掐进她手腕时还带着甜美的笑:“姐姐游泳时总闭着眼,不怕被水鬼拖走吗?”
此刻宴会厅的甜点车推过,桑疏晚盯着桑霁月叉起草莓的指尖——修剪整齐的甲缘上,还留着当年在泳池边被她咬出的月牙形缺口。许明轩铁青着脸离开的背影撞进回忆,她忽然想起开机宴那天,这个男星曾把她堵在化妆间,腕骨抵着她后腰的蝴蝶骨:“桑家的真千金,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带刺?”
“明轩哥怎么脸色这么差?”女三号捧着马卡龙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