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霁月的丝帕还攥在掌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帕角绣着的“霁”字——这是桑家养母送给她的成年礼,却在绣线里藏着桑疏晚生母的生辰八字。她看着桑疏晚从手包掏出湿巾的动作,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暴雨戏片场,对方替她挡住的那盏灯架,铁管上的铁锈至今还在她肩窝留着淡褐色的印子。
“许老师可能累了。”桑疏晚的声音打断回忆,她的罗盘戒指正对着甜点台方向微微发烫,“毕竟要在镜头前演‘被冷落的深情男主’,比拍打戏还费体力。”尾音落下时,恰好看见许明轩的经纪人正对着角落的狗仔使眼色,镜头闪光映过他手腕上的翡翠手串——那是上周桑霁月“不小心”遗落在他房车的。
桑霁月忽然贴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混着薄荷糖的气息:“你知道吗?他团队买的热搜词条已经在审核了,许明轩桑疏晚杀青宴贴面,配图是刚才你勾我肩的那张。”指尖轻轻划过桑疏晚的锁骨,精准避开真胎记的位置,“不过我让经纪人给营销号递了另一份料——去年他在横店砸酒店电视的监控,足够让热搜提前流产。”
香槟塔的第二层突然倾斜,冰块碰撞声里,桑疏晚看见桑霁月的美甲尖正抵着牛皮纸袋上的破口。那是她们第一次合作的剧本《真假天后》,扉页上还留着三天前在桑家老宅抄录的护家阵图,纸角的凤凰纹与桑霁月裙摆上的刺绣重叠,像某种无声的契约。
“当年在医院,你为什么给我送烫伤药?”桑霁月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剧本封面上的“双生花”图案,“明明知道我在泳池里动了手脚,让水循环系统短路,差点把你电死。”
桑疏晚望着对方眼尾的钻石贴纸,想起急救室的消毒水味。那时她刚从泳池被拖上来,浑身发紫地躺着,桑霁月却抱着鲜花来探病,花瓣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可当所有人离开后,这个假千金却偷偷掀开她的被子,在烫伤的脚踝处抹了层烫伤膏——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因为你眼底的恐惧比恨意更真实。”她忽然握住桑霁月的手腕,将碎玉残片按进对方掌心,“当你发现我真的可能会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