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先卸妆?”他起身接过她的戏服大衣,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遮瑕膏,“今天在宴会厅看见霁月碰掉你贴纸了,疼吗?”温热的掌心覆在她颈侧,带着沐浴后的暖意,让桑疏晚想起杀青戏里他替她挡威亚时,护心镜内侧刻着的“疏晚”二字。
化妆间的镜前灯亮起,桑疏晚坐在软垫上,看江辞暮在洗手台调卸妆水。他穿着她送的珊瑚绒睡衣,袖口绣着极小的缺角莲花——那是他们定情时她亲手绣的,说要把“破局”的勇气藏在日常里。“今天威哥把咱们的结婚戒指复刻成道具了,”她摸着镜台上的银戒,戒面半朵莲花恰好能与江辞暮的那枚拼成完整的,“剧组小姑娘都说,这是史上最甜的‘权谋信物’。”
江辞暮忽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甜吗?”他指尖划过她手腕的翡翠镯,内侧“辞暮”二字被体温焐得发亮,“我倒觉得,你在片场偷偷往我保温杯塞梨膏糖的时候更甜——那天威哥喝了我的水,说‘青州水师统帅的茶里怎么有恋爱的酸’。”
两人笑作一团时,厨房传来烤箱的“叮”声。江辞暮去端夜宵,桑疏晚卸去戏妆,镜中露出颈侧的红痕——那是今天穿铠甲时被金属磨的。她摸着痕迹轻笑,想起三个月前在泾河片场,江辞暮替她举着反光板晒了整下午,最后自己脖子上晒出个“疏”字形状的印子。
餐桌前,江辞暮切开芝士蛋糕,奶油里藏着片金箔梨花:“甜品师傅说,这叫‘长明小筑的甜’。”他叉起一块喂她,糖霜在灯光下闪着细芒,“知道我今天在道具组发现什么了吗?你的铠甲肩甲内侧,刻着咱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20180315,你穿的就是带缺角莲花的风衣。”
桑疏晚含着蛋糕笑出声,想起那天在梨花巷的古董店,她指着缺角莲花的玉佩说“像破局的勇气”,江辞暮却买下送给她,说“破局不如守局,守着你就是我的局”。此刻他手腕上戴着她送的银镯,刻着她名字的缩写,在餐桌灯下发着温润的光。
夜宵后,江辞暮窝在沙发上看拍摄花絮,桑疏晚则趴在他腿上翻剧本。屏幕里闪过他们在“听雪阁”的对手戏,江辞暮替她理鬓角的动作太过自然,导演喊“咔”后还在替她摘头发上的雪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