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以为这就是对她的偏爱,此生唯一一次鼓起勇气,便是当众反驳文国公将她赠与三皇子。
“我才是文国公府嫡女,理应嫁与柴公子!”
但他却一次次当众护住文芝婉,冷冷的驳斥她。
“我柴玉的妻子只有文芝婉一人。”
文鸯失落至极,永远忘不了文芝婉当时的表情,对她挑衅的目光中带了多少得意。
看吧,我抢走了你的出身,抢走了你的家人,抢走了你的未婚夫。
我,抢走了你的人生。
“婉婉你别担心,把这贱人的嘴封住,就不会打扰你的婚礼。”
文昭恪扶住文芝婉的肩膀,温声细语的安抚。
“真的吗?我看古书上说,有一种刑罚叫人彘,砍了手、砍了脚、灌了哑药装入瓮中,就能更好的参加我的婚礼了。”
文珩川和文昭恪一起点点头,表示赞同。
文鸯心神俱颤,她挣扎着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文芝婉!你敢!”
“文国公府今日可是有大喜事!”
“文三小姐真受宠,这喜宴啊竟在娘家办!”
“这文国公府和尚书府的好彩头可一定要沾一沾!”
婆子们将红纸高高扬起,纷纷扬扬铺满了府门的青石板,那连绵十里的红绸和锣鼓声无不洋溢着喜气。
可文鸯无法出声恭贺。
满心期待的随质子使团从麓丹归国认亲,却见到了亲人的至恶面。
父亲母亲视她为联姻棋子,被三皇子退婚后,就扔在别院不闻不问。
大哥文珩川,斩去她手脚。
二哥文昭恪,灌下她哑药。
最后被姐姐文芝婉装进瓮里,摆在大堂中央的龙凤彩屏之后。
那屏上还贴心的为她留了缝隙,让她可以如阴沟里的老鼠般窥探,她所欢喜的玉郎与顶替她十七年的文芝婉成婚。
“妹妹啊,你失踪了三十日,全家人开心了三十日。”
文鸯死死的记得,文芝婉那张宛如蛇蝎般笑容甜美的脸,但她却明白。
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离开只会让全家人都欢欣。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