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性鲁的话,也让一部分人心向往之,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喜爱医学的人,有这么多跟医学有关的事儿可做,这是在其他地方所没有的。
“既来之则安之,诸位继续,我先去休息了。”宋培说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号舍。
“听你们说了那么多,就没有提到省牲房,没有车马,我看你们以后就肩扛步行吧!我也去休息了,明天再见。”杨健也说完,也走了。
众人各自散去。
接下来大家便又回到了,每日固定的学习生活中。一晃十日过去,临近十五的假期,大家都开始坐不住了。
这日,张介宾他们才下课,就感觉太医院一片肃穆,众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朝中有大事发生,希望不会牵连我们太医院。”阎平之皱眉说道。
很快大家便打听到,大司马谭纶病危,半数御医吏目共同会诊。
而门禁解了,众人可以自由出入,但此时已经没人有心情游玩。
张介宾找了许久,才得知汤显祖已经赶去谭府,也知道徐春甫、杨济时、龚廷贤都去会诊,就连徐伟、朱儒、尹林庵也一并去了。
此时的徐伟已经升任太仆寺卿,从三品。太仆寺卿为中央六部九卿之一,隶属兵部,掌管天下车马,相当于现在的交通部部长。
接下来几日,太医院不再上课,昼夜运作不休,所有讲师医士医生,也都日夜轮值,对新生的要求是自习,不得外出惹事。
这样的紧张日子持续了五天。
凌晨,张介宾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声,顿时心里一紧,噩耗终究还是传了来:大司马谭公医药救治无效,病逝,享年五十八。
翌日,天子为之罢朝,追赠太子太保,谥号“襄敏”,通告天下。
张居正、吕调阳等阁老,马自强等五部尚书都登门祭拜。
“子理兄啊,你几次三番欲请辞休养,我若准了,也许就没有今日悲剧。悔不当初啊,痛乎哀哉,悲乎哀哉!”
张居正哀伤不已,十年挑选,十年筹备,才凑出这最合适的班底,眼见改革正要出成果,却疼失一臂膀,这如何不让他神伤。兵部不比其他,要找一位合适的尚书是千难万难,更别说是向胡宗宪、谭纶这样文武兼备,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