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雾中,散落的长发晃动,甩不掉身上凝固的血,在发旧的齿轮勉强组合而成的唱片机中,低沉干涩的音乐流转,醉鬼再次举起滴落着酒液与血液的酒杯,饮甚。
散发呛人气味的火星由上及下,烈火在枯槁的嘴唇上燃烧,晃悠悠的醉鬼望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停滞住了荒芜,将最后的清醒赋予面前唯一的火,被火烧灼的人。
醉鬼哭了,他的双手捂着尘灰与泥垢合一的脸庞,凄惨的哀嚎着,声音先是由无声气息愤懑,到随着或是愈演愈烈的哀嚎,但他始终坐在那里,看着尸体,无动于衷。
火很快成海,将俩人淹没,将那台老旧的留声机烧毁,火焰中的最后一声眦裂,是他最后的结尾。”
焦糊的气味中,带着帽子的女人望着面前的狼藉,一边轻轻颂念,一边书写面前的纸张,她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仿佛在编织一件艺术品。
“你能感觉出什么。”女人轻轻用笔划过纸张,干冷且弥漫着臭味的空气中,笔尖在纸张上速写的声音很大。
“我能感觉出什么。”听完女人的问题,谢馨然有些醉懵懵的,女孩搓搓自己的脸,忍不住再问自己一遍,我能感觉出什么,“what can i say”。
今天早晨天还没亮,自己就被叫醒,昏沉沉的换了衣服,上了车,来到这里时的路上还砍了一只满脑疱疹的怪物,然后又跟着萧梦珂来到了一个案发现场,然后这个平时温柔至极的姐姐对着尸体发了会呆,问自己有没有烟,自己屁颠屁颠给她买来之后,却发现她将一截燃烧的树枝放到床上那只能称之为炭块的尸体嘴中。
火焰无法再蔓延,骤然熄灭的瞬间,她就和恐怖故事一样,念叨了一堆荒唐的文字,现在一脸微笑的她,问自己能感觉出什么,谢馨然在此刻骤然意识到升华者的世界就如同这样一般。荒唐的文字,抽象难以具现的场景,面前一地的狼藉。
现实还是要往下进行,萧梦珂提出的问题还在那里,谢馨然知道她是在考验之前教给自己的侧写,从现有的线索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性格身份动机乃至行凶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