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的考虑也不无道理,但是,瓦肆的口碑在那里,它要的就怕你给不起。”
李守稷停顿了片刻才说:“我可以给。本来以为,那个位子是唾手可得的,不需要做什么,我只要保持住仁爱、慈孝的形象就足够了。但现在不同,如果我不上点阴谋,就很可能吃暗亏,侯爷你是否注意到,现今局势已经不同于几年前。现今我手里的筹码已经变得很少,再不自救,恐怕将来就来不及了。”
侯爷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李守稷说:“是的,最近父皇把一些重要的事务交给了二弟,意思是让他分担一些我的事务,同时也让他激励我,让我保持一定的危机感。”
侯爷说:“这是陛下一直以来的想法啊,从二皇子及冠之后,陛下就一直着意在培养他,但他的资源远远不及你,陛下对你的投入才是最多的。”
李守稷说:“二弟作为我的磨刀石,这个是在父皇及群臣中得到共识的。但是,磨刀石也可能有自我意识复苏的时候,尤其是磨刀的那只手,如果不能控制磨刀石,即会被反噬。”
侯爷说:“我们一直对此持有警惕之心,为什么你现在突然如此急迫起来?”
李守稷说:“我听到一则消息,二弟在豢养私兵。”
侯爷一惊,说:“此事可以告知陛下啊?”
李守稷说:“不能,只是听说,没有一点证据,不知道他把私兵藏在什么地方,如果提前捅破,恐会打草惊蛇。”
侯爷问:“你跟瓦肆合作,是想让他们来帮你取得证据吗?”
李守稷说:“正是,我需要一只暗手,帮我做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
侯爷说:“但这只手,有可能并不想仅仅只是做一只手。”
李守稷说:“它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它,那它会怎么选?我自信,我能给出来的,老二一定给不出来,那该投靠谁,不是显而易见吗?”
侯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