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耳中听得“嘶嘶”声响,脑后阵阵剧痛,但身体却如被固定住一般动不得丝毫。
如此一来,他意识清晰且能感知到痛感,不得不咬牙坚持住。
很快,无尘子两人割开他头皮露出头骨,一阵后嗡嗡声大作,竟是有人手持电锯在锯头骨。
“致远,一定要忍住,否则将前功尽弃!”
无尘子勉励他道。
阿七不敢动弹,咬牙坚持了几分钟,电锯声骤停,接着又是一阵剧痛,想必刚锯下的头骨被取下。
“嘶……”
当硬块露出时,能明显听到两人都倒吸着凉气,相互看一眼,无尘子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
良久不见动静,阿七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爷爷,怎么不动了?”
他突然间开口说话,吓得孟泰然一跳,诧异看向无尘子问道:“范大师,他……他怎么……”
“或许就是这硬块之故,他对麻药免疫。”
无尘子忙做解释,继而拍拍阿七后背道:“致远,这玩意连接你诸多神经,着实棘手,如果不小心会导致瘫痪甚至死亡,为……爷爷也没有把握。”
“没事爷爷,前几次打都打不坏,你放心动手。”
阿七反而鼓励起师父来。
他记得在拳击场时,同样恐怖身手的人重击过这里,之后就有了记忆,而脑袋似乎没啥影响。
“好,我知道了。”
无尘子再无犹豫,拿起镊子稳稳伸向硬块。
阿七只觉后脑处“锃”的一下,随后便失去知觉。
薛桦琳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心神难宁。
她能理解阿七渴望拔掉硬块的心情,可现在真不是成熟时机。
暂不说这家医院条件如何,单单无尘子只看过几次开颅手术就亲自动手的能力很值得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