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提醒道:“不过此事未了之前,村长还是约束好村中之人,这段时日便莫要出去,若是到时候走漏了风声,那我便就只能是来拿你们交差,一个都不能少了,免得到时候若是需要找人。”
没了威胁,村长立刻便腰不疼腿不软,搀着便就起了身,还朝着大理寺众人重重行了个礼,那腰一点都不像这个年岁的,反倒是更似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压得低低的都不需要边上人搀扶便就自己直起了腰。
如今那矿场的事由一开始便就没了证据,更加没有找到村子与其勾结的证据,毕竟对方有着正经的契约合同,本就是给人做工,你也无法将人硬往上靠。
对方偏偏还主动交出人来帮忙去辨认嫌疑之人,一切都看上去是如此顺利,人老成奸,他其实是不信对方有多干净,但恐怕也不会多少嫌疑,对方带着这么多人在那处待的久了,如何也能察觉出些不对之处,只是这其中薛恒想着对方到底在其中搅和了多少,恐怕还是要看后头抓住的人供出的供词。
宁宛看着现下表现的欣喜若狂的村长,真真就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来,好似真就在真心实意的感谢薛恒放他一马,满心,满身都是感激之情,只是宁宛想着村长前后几次的变化,总觉得有些别扭,前一刻还毫不痛惜那些生了病的村民与他们一同死于大火,见着那大火却也眼都不眨一下,还要借着他们的死寻个由头与那疯子斗法,下一秒却又为了这些村民,将那矿场的主事毫不留情的供了出来。
前一刻还态度坚定,下一刻却又立刻态度转变,对方就像是被薛恒抓住了软肋,加以威胁,这才不得不供出主谋,又将自己及这满村的人都摘出去,撇了个一干二净,先不妨论这事是不是与他们有着切切的干系,只说他这一出实在是厉害。
果然老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路还是老马才识的。
今夜这屋子也是无法住人,那头的嫌疑也自有兵部的官兵自去寻人,确认,之后是抓是杀,皆有兵部做主,大理寺只要过个文书审批便就可以了了。
村长很有眼色的上前,但又与众人隔着几步,保持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