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响起了胡仵作的声音,不过这会的声音中满是沙哑,好似已然埋到喉头,快要说不出话来。
“可,可否”放阿树一条性命。
哎!薛恒看着如此模样的胡仵作,心中斟酌再三后开口道:“胡仵作,你该知道的,历来大理寺便就没有这等明知还视而不见,徇私枉法”
胡仵作激动的开口说道:“薛少卿!可是那刘御史家的三子不也是这般,还是杀了无数无辜之人的凶手,如今不也是堂堂正正的从大理寺离开!”
“老胡!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包灯看了眼薛恒便将视线转向胡仵作,“是方才!”
包灯的挑破,胡仵作眼神微缩,撇开眼,不愿看他们任何一人。
他一大把年纪也无法直接承认自己居然在门外偷听,碍于面子他承认不了。
“你们别管我是如何知晓的,阿树与那御史家的三公子不是一样?阿树的罪责应该比那人来的还要轻些,薛少卿就不能开恩,放他一马吗?他还这么年轻,我不想他这辈子就这么结束。”
包灯皱着眉,上前一步说道:“老胡,既然知道了刘御史家三子的事情,那么你该知道的,那是陛下的旨意,不是咱们少卿能够决定的事情。”
“少卿没有权力,老胡!”包灯盯着胡仵作压低声音解释着。
“可如今不是还,还没有外人知道,不是还未曾上报,不是吗?”胡仵作眼角发红的看向薛恒,握了握手掌又松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