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的作用无可替代。它惊人的力量和攀爬本能(尽管是狼非山羊),让它能到达一些子辉难以企及的位置。
它能用巨大的身躯作为“垫脚石”,让子辉踩踏着跃上更高的岩点。
它能用爪子蛮横地开凿出更深的落脚点,或者用身体挡住上方滚落的碎石。
子辉的《小驯兽术》在此刻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个眼神,一个简单的手势(“上”、“左”、“停”、“小心”),就能让巨狼理解他的意图,配合他的动作。
有时子辉在下方发现一条可能的路径,一个指令,巨狼便会先行探路,用它的体重试探岩层的稳固性。
虽然险象环生,几次都差点滑落,但一人一狼的配合竟在生死边缘磨练得越来越默契。
休息时,他们蜷缩在岩壁稍微凹陷或突出的平台上。
子辉继续啃食红藻,也撕下小块喂给巨狼(依旧需要他的血混合)。
他尝试着引导体内混合的力量去冲击那层封印,每一次冲击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却也带来封印松动一丝的微弱希望。
巨狼则趴在一旁,舔舐着伤腿,幽绿的眼睛时而警惕地扫视四周的黑暗,时而落在子辉身上,眼神复杂。
它似乎也在默默积蓄力量,恢复伤势。
攀爬的日子枯燥、缓慢、危险重重。
时间在无尽的岩壁和呼啸的风声中模糊。
他们遭遇过突然崩塌的岩层,差点被活埋;遇到过栖息在岩缝中的、长着锋利口器的怪异虫群袭击。
也曾在风雨交加(穹顶苔藓似乎能模拟外界天气,落下冰冷刺骨的“雨”)的夜晚,紧紧依偎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下瑟瑟发抖,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一个月,或许是更久。
当子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指抠住一块相对平坦的岩石边缘,猛地将身体拉上去,瘫倒在坚实的地面上时,刺目的、久违的“天光”让他瞬间闭上了眼睛。
他出来了!他活着爬出了深渊!
紧随其后,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利爪刮擦岩石的声音,巨狼那庞大的身躯也艰难地翻上了崖顶。
它浑身泥泞,鳞甲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