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沉默片刻,微微点头。
这个勉强应付的办法,在此时此刻竟成了最好的选择。
他弯腰抱起伽罗,离去。
主城区临时医疗室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军医剪开小心的衣服,倒吸一口凉气。
十七处伤口纵横交错,最深的一道几乎能看到森白的骨头。
医疗人员迎上来,想带伽罗下去处理伤口。
他死死搂着小心,不肯让任何人靠近。
“我来吧。”小心示意其他人退开,坐在椅子上,拆开医疗包,“伸手。”
伽罗毫不犹豫松开一只攥得发白的手,递过去。
伤口不深,但细小的血痕纵横交错,像是经历一场狼狈的逃亡。
小心动作很轻,消毒时甚至没让伽罗缩一下。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直到绷带缠好,伽罗才突然开口:“你会走吗?”
问题来得突兀,却又在情理之中。
小心顿了顿回答,“会。”
伽罗嘴唇抿成一条线。
“但会回来。”小心补了一句,语气平静,却像承诺。
他抬起头,眼底还凝着未落的泪,却亮起一丝微弱的光。“真的?”
“嗯。”小心点头。
处理完小伤口的伽罗始终紧挨在小心身边。
两小时后,小心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完。
他试着站起身,却发现衣角仍被紧紧拽住,睡着的伽罗在布料被扯动的瞬间惊醒 。
“你醒了?”
一句很平常的话,在伽罗耳中却有了另一种意思
这个见过太多死亡的孩子,固执地认定,只要自己不放手,就还能留住什么。
“你…想丢下我?”
“不是。”
伽罗从椅子上跳下来,却仍不肯松开攥得发皱的衣角。
他仰起脸,眼里盛着与年龄不符的执拗。
最终,小心带着伽罗回到自己在主城的住所。
浴室的水声停了。伽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