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惠妃指尖一顿,随即轻笑:“随她去查,本宫早就吩咐过,那些东西自然查不到踪迹。” 她忽然起身,“备车,本宫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甘泉宫的铜锁 “咔嗒” 一声打开时,曹惠妃的绣鞋刚跨过门槛,便听见皇后冰冷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妹妹来得巧,本宫正想问你,是不是早就和苏瑶窜通好了,借她的手来害本宫?”
殿内烛火昏黄,皇后披散着头发坐在阴影里,手中攥着半块碎玉,正是昨日砸摆件时崩裂的残片。曹惠妃脚步一顿,面上却露出委屈之色,指尖按在胸口的红宝石坠子上:“姐姐这话从何说起?妹妹若真与苏瑶勾结,又怎会在您被禁足后第一时间赶来探望?”
皇后猛地起身,碎玉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别装了!当日在大殿上,你三番五次暗示苏瑶的证人不可信,分明是在推波助澜!还有你宫里的婢女,早就在御花园听见慧心传谣,却故意不阻拦,这不是算计又是什么?”
曹惠妃见皇后情绪激动,反而镇定下来,缓步走到烛台前点亮两盏宫灯,暖光映得她面上柔滑如脂:“姐姐误会了。那日在殿上,妹妹不过是怕皇贵妃冤枉了好人,才出言提醒。至于那个宫女……” 她忽然轻笑,“妹妹宫里的人笨嘴拙舌,哪里比得上苏瑶的慧心、福子那般机灵?”
皇后盯着她鬓角的东珠簪子,那是上个月皇上新赏的,比自己头上的还要华丽几分:“你若真无辜,为何在苏瑶清查眼线时,你的景仁宫毫无动静?三十多个暗桩,独独你宫里一个都没有,这不是提前通风报信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