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一时懊恼,该死,没事话说这么快干嘛?既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
“小时候,父母工作很忙,怕我放学在家无聊,就给我报了很多兴趣班。”
谈起童年,周瓷语声很轻柔,唇角弯折出可爱的弧度。
“我没有耐心,又很贪玩,上课不是在本子上乱涂乱画,就是故意捉弄同学,把老师气得不行,天天给他们打电话告状。”
沈渡:“别说,你现在也挺会气人的。”
周瓷瞪他:“知足吧,十五岁后,我的脾气就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我还挺幸运。”十五岁?沈渡无声琢磨着这个数字。
周瓷继续道:“再后来,见我心性浮躁,父亲就让我跟着他去看展,展馆禁止喧哗跑闹,我就只能忍着好动的性子,一点一点地被养乖了。”
“不愧是老丈人。”沈渡从没见过周瓷的父亲,也极少听她提起,最初还想过应该派人去调查一下,但总觉得那样做很失礼。
涉及私事,周瓷不愿意说,总有她的理由。
他和小时候的周瓷并不一样,他其实很有耐心。
周瓷听他称呼父亲为“老丈人”,神思倏尔恍惚,垂下眼,浓密的眼睫盖下两排暗影。
“父亲说,展览是策展人与这个世界对话的一种方式。
“高三那一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爱说话,但每一次攒够钱去看展,都能在心里畅所欲言。”
高三?
算算时间,周瓷高三的时候,沈渡恰好不在国内,等再见面,周瓷已经来到南城了。
两人少有机会这么聊天,多数都是周瓷在说,凌乱而没有逻辑。
沈渡就负责听,但听得极其认真。
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冥冥中自有关联。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声音愈发弱了下去,直至换成清浅规律的呼吸。
周瓷睡着了,手机被她靠在枕头边上,她就抱着被子沉沉入睡。
镜头能照到她的小半张脸,下巴压着被褥,唇角很细微地勾着,睡得格外香甜。
婚后一个月,沈渡就开始跟西亚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