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问,一边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擦得那叫一个锃光瓦亮。
忽然,邹文义挥手,嗖地一下,刀尖插入了对面的书柜门上,入木三分,尾端还在一抖一抖地摇晃,气势骇人,吓得靳子潇抱起满桌的报表,急忙躲出一米开外。
“国内制度和国外到底有所不同,初来乍到,他们总得躲一阵子,伺机观望形势的。”
说罢,沈渡仰头,红酒顺着唇齿滑入喉间,这个姿势让他白皙修长的脖颈拉伸出性感的线条。
放下高脚杯,他的目光凝着深思,向远处的山体望去。
日头是难得的晴朗,夕阳也有了深秋时节并不多见的热烈,覆盖在山尖,驱散了往日堆积的雾蒙蒙的云烟,恰巧连成了火红艳丽的一片。
从密林纵横的大别谷,再到激浪滔天的西亚湾,如今又锚中了人口密集却经济落后的江城,那群人的确是狡兔三窟。
最初是担心正面交锋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对方的几个老巢又地处境外三不管的领域,一旦起了火拼,容易招致各国的猜疑,从“w”组织的成立宗旨出发,这么做并不利于国际和谐。
基于这个理念,在过去长达一年多的行动里,他们便只能来来回回地沿着对方的行迹去辗转追踪,尽管相对隐蔽,但却太过被动,哪怕最后把人逮到了,紧要关头,还是能寻到机会逃出生天。
沈渡的确为此气过,也失望过,很快又冷静下来,知道这种事情在所难免。
反正那批野生动物已经被救下来了,这一年多的奔波也不算白白忙活一场,无非就是继续养精蓄锐,亟待新的机会而已。
没想到,新的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原本他也没有联想到江城文化园的项目,会和那批贩卖杀戮野生动物的国外势力扯上关系,是沈兆铭的一通跳脚的质问电话,让他捕捉到一丝不大寻常的气息。
事后让湛白着手一查,还真的收获颇丰。
虽然沈兆平做事滴水不漏,但沈兆铭头脑简单,一个电话,几句嘲笑,什么秘密都能套出个七七八八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兆平这对贪心的兄弟可是帮了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