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画面晃动了半天,也没看到沈渡出现,以为是信号不好,周瓷按着隐隐作疼的脖颈,握着手机起身向窗边走。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就在周瓷以为沈渡这通电话是没事找事,准备直接挂断的时候,对面忽地传来一记娇柔无比的女声:“二少,您轻点……”
周瓷:“……”
窗外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沁润在雨水中,像忽闪忽闪的星辰,更像一幅酝酿已久的油画。
周瓷张了张嘴,想跟电话那头说点什么,又感觉那样显得怪不懂事的,便兀自静听了会儿,听着那边愈发激烈的喘息和女孩讨饶的低吟,她垂下眼,无声挂了电话。
窗户半敞着,周瓷侧过身来,恰好有风夹着水汽,灌进口腔,带起一阵莫名的涩意,她轻轻咳嗽,退离风口。
眼波流转着不知名的情绪,眼皮微微一掀,却见玻璃上映出自己略显苍白的脸。
倒真有点闺中怨妇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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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拂云山庄”的贵宾包厢里,刚从江城回来的靳子潇完全嗨上头了,刚坐下没多久就喝到烂醉,脸色酡红,挥舞着双手嚷嚷要继续喝。
“靳先生,您不能再喝了……”旁边劝酒的姑娘都于心不忍了,她们是想拿酒水的提成来着,可也没想要人命啊,听说靳家在苏北一带赫赫有名,这位靳家少爷自然也金贵得很。
几个姑娘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另一边的三人身上。
正是临时约饭的沈渡、邹文义和湛白。
昏天暗地地熬了几个大夜,江城的项目总算步入正轨,只等着鱼儿自动上钩,如果一直待在那儿反而过于醒目,沈渡便让靳子潇他们及时抽身,唱了一出空城计。
今晚刚抵达南城,本来是准备先休息的,靳子潇这家伙抽风,非要来喝一杯,喝着喝着,被繁忙工作压着的失恋愁绪卷土重来,就给喝成这副鬼样子了,甚至一反常态地点了几个姑娘作陪。
洁身自好的另外三人便毫不犹豫地跟他划清界限,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又发什么癫?”沈渡咬着吸管,在喝热牛奶。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内散开,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周瓷那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