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告诉孙文远说咱们在扶风县狩猎吗?他督建王府辛苦了,就给他送几只猎物吧!”
肖正飞恍然大悟,笑道:“还是王爷考虑周全。属下这就去取弓。”
赵樽翻身上马,一勒缰绳,骏马前蹄扬起,发出一声长嘶。
他回头望了一眼早已大变样的永安城军营,唇角勾起微微的笑意,心中暗道:“丫头,本王来了。”
尘土飞扬中,一队人马疾驰出城,向清水县奔去。
赵樽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挺拔,衣袍猎猎作响,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此次去清水县,他既心系灾民安危,又忧心爱人处境,更暗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政治谋算……
三日后,清水县的王府建造现场,烈日当空,蝉鸣聒噪。
苍州知州孙文远脱了绣着云雁补子的靛青外袍,只穿着月白色苎麻里衣,四仰八叉地躺在老槐树下的藤编躺椅上。
树影斑驳间,他肥白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就像条搁浅的河豚。
“再使点劲儿!你没吃饭吗?”
孙文远突然瞪圆了眼睛,冲着身旁打扇的丫鬟呵斥。
小丫鬟吓得一哆嗦,手中团扇的竹柄差点脱手,连忙又加了些力道。
汗水还是顺着知州肥厚的下巴往下淌,在苎麻里衣上晕一大片出深色的痕迹。
这么热的天,工匠们都在赶着屋内的活,远远的都能听到里面工匠们敲敲打打的声音。
孙文远眯着三角眼望向那已具规模的王府。朱漆廊柱才上了一半色,十几个工匠正搭着木架在檐下雕花。
看着王府工地的进展,他不禁纳闷。
苍州王赵樽二月时就到了苍州就番,他接到朝廷的谕令,让他负责为苍州王选址修建王府。
为了讨好这个新来的藩王,让自己在苍州的执政更顺畅些。他还特意离开华昌县舒服的知州府,亲自赶到清水县来巴结苍州王,并在这里扎根督建王府,日夜赶工。
他好几个月没回家里,连最得宠的九姨娘生辰都没回去。每日就规规矩矩的守在这里,一刻都不敢离开。
他生怕自己刚一离开,苍州王就来了,他就失了在苍州王面前表现的机会。
哪知那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