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吃醋本就是情侣之间的正常之事,若不吃醋,那赵樽对她的感情才是堪忧。
何况,赵樽是生在封建王朝的古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对他来说更是深入骨髓。
以后像这种事,只有自己多回避一点就是,多说无益。
马车渐行渐远,本该回营休息的宋元庆,身影又出现在军营门口。
他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鼻血一滴一滴的落入脚下的黄泥地中,浑然不觉。
扶着他的士兵小声提醒:“将军,还是先回帐擦洗一下吧!医官怕是已经等着了。”
宋元庆这才回过神来,摸出怀中那方手帕看了看,然后长叹一口气。
他想起韩蕾与赵樽说话时的语气,想起她专注工作时闪闪发亮的眼睛,想起她饮茶时优雅的姿势……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这是怎么了……”宋元庆喃喃自语。
不过两面之缘的女子,为何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他甚至开始思考,是否有可能推掉家中那门亲事……
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他就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跳。
宋家与镇南将军府的联姻是两家多年的约定,又岂能因他一己私欲而毁约?
更何况,韩蕾与赵樽关系匪浅,他又有何立场去争取?
带着满腹心事,宋元庆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向中军大帐。
他轻轻抚摸着手帕上面的“宋”字刺绣,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那个已经远去的倩影……
马车辘辘前行,碾过乡间土路扬起细碎的尘埃。
道旁梧桐枝叶交错,筛下斑驳的光影,树梢的蝉鸣此起彼伏,在灼热的空气中织成一张绵密的声网。
韩蕾坐在摇晃的马车里,侧头瞥了眼身旁的赵樽。
他同样鼻青脸肿的面容在透进车窗的阳光下格外明显,衣襟上也还沾着几处灰尘,哪里还有半分王爷和元帅的威仪。
“用过午膳了吗?”韩蕾故意板着脸问。
赵樽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晃,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偷瞄着韩蕾的脸色,像只做错事的大狗。
“你!”韩蕾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朝他脚踝踢去,“堂堂王爷,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跑去跟人打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