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猛地抬头,眼中精光暴射:“传旨!即刻召集群臣议事!快去鸣钟!”
“咚——咚——咚——”
景阳钟声撕裂空气色时,下朝不久的文武大臣们才刚回到家。听到宫里突然响起的钟声,又连忙往回赶。
魏丞相下朝刚回到家,正在书房用银刀裁开新到的《邸报》。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相爷!宫门……宫门方向……”
铜钟余震中,魏丞相的银刀啪嗒掉在地上。
平时,宫里陛下就算要召集大臣们议事,也会派小太监各自通知,如今却钟声高鸣,一定是出了什么紧急大事。
魏丞相来不及多想,立刻备轿返回宫里,文武大臣们也很快再次回到了大殿内。
大白天的,太极殿内却已烛火通明。
景帝还穿着那身冕服,殿内的烛火照亮他铁青的面色。
文武大臣分列两侧,不少人官帽歪斜,显是匆忙赶来。
突然,殿门轰然洞开。
披头散发的魏大宝被侍卫押进来,他的囚衣上还沾着草屑。
魏大宝扑跪在地上时,锁链哗啦作响。
景帝一挥手,侍卫立刻卸了镣铐。
“魏大宝,朕再问你,苍州王赵樽果真在屯兵?”
魏大宝额头抵着金砖,嘶声道:“陛下。千真万确啊!草民亲眼看见那些逃兵住进了草民的房屋,个个孔武有力……”
也许是这几天在牢里反而把他关清醒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被乱发遮掩的双眸映着烛火。
“对了!草民想起来了。草民看到我家云来客栈的匾额还被换成了‘新兵驻地’的木牌。”
“哗!”
整个大殿内轰然炸开。
兵部侍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户部尚书扯断了朝珠。
“苍州王这是要反?”
“乱臣贼子,他怎么敢?”
“他果然拥兵自重,其心不轨。”
……
朝臣们一个个面带惊惶,高声议论,完全忘了这是在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