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着乱作一团的朝堂,突然抓起龙案上的砚台砸向蟠龙柱。
“砰!”的一声闷响,碎墨四溅,在柱上留下黑龙吐息般的痕迹。
“曹雄的飞鸽传书上明明说苍州太平无事!苍州王并无异心。”景帝的咆哮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现在告诉朕,是曹雄瞎了,还是你们瞎了?!”
底下一众朝臣吓得连忙噤声,但他们的胸口却都在剧烈起伏。
景帝的声音还在进续:“苍州王不但有异心,而且现在连拖木沟的堡垒都已建成,你们告诉朕,究竟是曹雄在欺君?还是他已与苍州王勾结?这些就发生在孙文远的眼皮子底下,孙文远在干嘛?他是死了吗?朕为何不见他的奏章?”
底下朝臣又是一阵窃窃私语,魏丞相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魏大宝,突然出列。
他手上的象牙笏板在灯火下泛着冷光:“陛下,老臣斗胆猜测……曹元帅和孙大人会不会……已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