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论公还是论私,赵樽成亲邀请他都在情理之中,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赵樽送请柬给他就是在向他炫耀,是在向他宣示所有权。
他承认自己对韩蕾是动了不一样的心思,但既然知道了赵樽和韩蕾是一对,他自然也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绝不会逾矩。
思索一番后,他决定大大方方的去道贺,祝福他们。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他宋元庆自当以将军的气度,亲自去为故友贺喜。只是这一路山高水长,足够他将某些不该有的心思,永远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他打开请柬,再次看了看上面的日期,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亲兵。
他的声音沉稳得听不出丝毫波澜:“去库房取那对鎏金错银壶,再备上等蜀锦十匹,本将军过两天就去清水县。”
亲兵领命而去后,宋元庆独自走向点将台。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地印在崭新水泥地面上。
他忽然想起上次与赵樽打架,韩蕾与赵樽之间说话的语气和互动。
“恭喜!”宋元庆对着夕阳举了举不存在的酒杯,嘴角扯出一个克制又苦涩的微笑。
暮色渐浓,军营中燃起星星点点的灯火。宋元庆整了整铠甲,大步走向中军大帐……
苍州王谋反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划破长空,朝廷调兵讨伐的檄文尚未正式张贴,流言却已如野火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蔓延开来。
茶楼酒肆里,贩夫走卒们交头接耳;深宅大院中,也有家仆婢女窃窃私语。
整个帝京仿佛一锅将沸的水,表面平静下暗流汹涌。
“听说了吗?苍州那位要造反了!”西市卖炊饼的老王头压着嗓子,粗糙的手指在案板上无意识地敲打,“朝廷正在调集兵马呢。”
蹲在摊位前挑拣菜蔬的妇人猛地抬头,竹篮里的青瓜滚落在地也没顾得上捡。
“可是苍州王镇守的苍州?这……这怎么可能!”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几个挑担的脚夫都凑了过来。
“嘘——”
老王头紧张地四下张望,用沾满面粉的手抹了把汗。
“昨儿夜里,我亲眼看见八百里加急的驿马奔出皇城。今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