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羽之所以不清楚其中细节,是因为当年他不在京都,不了解当初这事闹得有多大,后来启安帝下令封锁卷宗,也是为了保住各方官僚的名声,却不想,今日会被突然提出来。
顾不得再计较代朝一事,安崇枢一个劲示意安崇羽闭嘴,后者也不是傻子,看到太师同样拧起的眉头,他心尖一颤,立马低头不语。
“怎么,你们敢上奏,却不敢承认?”
倏然扔掉手里的折子,安崇邺讽刺一笑:“难为你们费尽心思寻了我这么多错处,眼下本殿就站在这里,诸位有何意见,不妨直言说出来,本殿可一一为你们解释清楚。”
话音落下,依旧是鸦雀无声。
他们都明白,四殿下挑不出半分错来,不过是怕错失良机,一个个才敢大着胆子趁宸妃出事时,来试一试他的底细。
而今,他们也算目的达到了,四殿下不可惹,安崇邺也毫无破绽。
本是议事的朝会,最终成了他一个人的战场。
宁绝站在帷幔后,瞧着那些口若悬河的官员仿若都被堵住了嘴巴,心中难免好笑,总算也逼得他们哑声了一回。
安崇邺居高临下等了半刻钟,确定无人开口时,他才道:“既然诸位没话说,那不如听听本殿的问题?”
又一个内官端来文盘,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几本折子,安崇邺拿起一本,一目十行扫过,脸色随着眼神逐渐变得阴寒。
众人感到些许不妙,果然,下一刻便听得他开口:“金不扈,金大人,一年前你为占旌苑山十亩茶林,强行逼迫附近十七家庄农搬离,其中反抗者,被予以武力驱赶,金府奴才狗仗人势,不慎之下,将一对腿脚不便的老夫妇杖打致死,而后,你为掩饰罪行,更是伙同大理寺寺丞戴栎欺上瞒下,对老夫妇的家人威逼利诱,仅以十两金便买下了两条人命。”
折子啪的一声合上,安崇邺怒喝:“如此恶行,你认是不认?”
当头棒喝,骇得中书侍郎金不扈虎躯一震,颤颤巍巍走出走出行列,他跪地叩下:“臣……臣……”
哆哆嗦嗦的声音透露出无边的恐惧,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