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那人家姑娘呢?她等得起吗?”
“姑娘?什么姑娘?”
宁绝有些莫名:“母亲,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元氏轻叹:“我是过来人,能误会什么,你脖子上的痕迹都那么明显了,难不成还是蚊子咬的?”
脖子?
宁绝眸子一缩,下意识伸手捂住颈部,脑中灵光闪现,他才想起昨晚上安崇邺跟条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啃出了不少牙印。
难道……方才穿衣服的时候被母亲看到了?
一口郁气堵在喉咙,难怪她会突然变了脸色,难怪她莫名其妙提什么议亲娶妻,原来……
宁绝有些无奈,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母亲,我……”
“宁儿,母亲曾经教你克制情欲,只是想让你好好读书,别被俗事侵扰,并非一定苛求你要断情绝爱,一生孤寡。”
元氏垂下眉说:“母亲一生命薄福浅,惟愿吾儿能安康美满,宁儿,若对方是个好姑娘,就别负她,别学你父亲……”
这世道对女子不公,那些谩骂诋毁她都犹言在耳,或许她依旧执迷不悟,或许她依旧情深难舍,但每每午夜梦回,那眼角垂下的泪,无一不是另一个她在怨怼悔恨。
看到她许久未露出过的哀戚之色,宁绝再度心软:“母亲……我明白的。”
他不是宁辽,尽管有那一层微薄的血脉影响,他也不会成为宁辽那一类人。
元氏闻言,既是欣慰也有心疼,她的宁儿,自来懂事体贴,有君子之风,如皓月温柔,从不曾让人失望。
“所以,能告诉母亲,那个姑娘是谁吗?”她还是不死心,想问个明白。
“母亲!”
宁绝无奈长叹:“没有什么姑娘……”
“那你脖子上……”
“那是不小心擦伤的。”
“擦伤?不像啊,那明明……”
“母亲!”宁绝拿了块点心塞到她嘴里,堵住了即将溢出口的话:“您就别管了,要真有谈婚论嫁那一天,我肯定第一个告知您。”
元氏嚼着酥饼,补充道:“还要第一个带给我